第9章（2 / 2）

可是，还是出了问题。

没一会儿，门内就传出了女人低低的哭声。

负责审讯的一脸郁闷地出来，说:“她到底怎么搞的，我问了基本信息，一提到胡枝子她就崩溃了，一句话都说不出，这要怎么问？什么都问不出。”

“那换我进去。”唐菖蒲没有犹豫。

其实他也是第一次进这个屋子，铁灰色的四壁，唯一的光源并不柔和，冷冰冰地毫无羞愧之情地刺着房内人们的眼睛，天花板角落的监控能把人吸进去。

胡叶子就趴在桌子上抽噎，她还没有停下。

唐菖蒲在她对面坐下，也没有安慰的意思，看着她埋在手臂里的脑袋，头发挽成马尾，看起来挺乖，肩膀

时不时抖动一下，以配合着无谓的哭声。

“好了好了，”唐菖蒲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吧。”

胡叶子还真的抬头了，她眼角微红，嘴唇湿润，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胳膊上却是一点都没有被眼泪濡湿。

“不问你姐姐的事情了，怕你又难受，”唐菖蒲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我们说说毛茛？”

她是点点头，维持自己楚楚可怜的形象，但是连学生她都没什么好说的，眼皮子垂着半天说不出一句来。

“他，应该不会是个坏孩子，”她一字一顿地说，“之前有同学说他从一辆警车上下来，以为犯了事儿，现在看来，应该是你送他回学校吧。”

说完，尚且湿润的眼睛弯了起来，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胡叶子朝唐菖蒲笑了笑。

唐菖蒲受不了这些，低头悄悄揉了揉虎口，就假装是按了太阳穴，靠催眠给自己缓解头痛。

“他成绩很好，在学校排名也很靠前，如果高考能像平时那样发挥能上他理想的学校和专业，”胡叶子好像是从刚才的情绪里完全脱离了出来，根本看不出刚刚崩溃的痕迹，又是嫣然一笑，“他真的很优秀。”

“那是？”

“就是a大的化学系呀，明明化学不算他的强项……”

……

女性教师见多识广，眼力价是一等一的好，一看到对方的脸色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按照现在面前警官的脸色，她就应该乖乖闭嘴了。

唐菖蒲在本子上装模作样的写写画画也停下了，满页鬼画符的最上面，是端端正正的“a大化学系”这几个字。

“您，能把我送回去吗？”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