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宝贝（2 / 2）

自己怎么能用他最在乎的人去逼她？

“戚渊，你知道的，我讨厌素音，是因为你，但你若是执意如此，我也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戚渊摇头，“我不是想你因为我而妥协，在我眼里，你是兄长的存在，我希望你是真心接纳她的。”

余舫心里很是不平衡。可也明白，他和素音，二人间是没有可比性的，可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他赌气地不说话。

“她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子！”戚渊笨拙又真诚地解释，“真的，很好，很好。”

“有我好？”余舫反问。

戚渊：“……”

“罢了。”余舫一挥手，郁闷地走过来趴在桌子上，“你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戚渊，我就问你一句话，会后悔吗？后悔你的决定？”

戚渊笑着回答：“不会！”

斩钉截铁的话语，心无芥蒂的微笑，清澈干净的眼神，他很少见她如此了。

而这个世上，只有那个叫素音的女人，才会让她如此，笑得明媚，哭得绝望。

真是不知那个女人哪里好？长得好看？确实，用情至深？也没……

余舫突然想起前天晚上他听到的巨响，他跑过去才发现素音紧紧地抓着满身是血的戚渊，而她自己奄奄一息，留着一口气等他们过去，昏迷过去了还死死的拽住戚渊，几乎分不开。

罗严说，以她的功力根本就没办法掌控千叶指，好在她之前内力被封住，一时半会还没完全聚集起来，若真的集合在一起，受千叶指的反噬，会让她当场死亡。

明知自身实力如何，却依旧冒险，连命也不要。也许，那个女人……也同样用情至深，否则也不会做出那般自残的行为，也不会拖住身子不要命在废墟里挖了一整天。

或许，这世间所有的感情，都不是一句好和坏能够说清的。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何必插手呢？

既然戚渊觉得值得，那就值得吧。她看上的人，应该……可能……大概也不会太差。

余舫啪地合上公文，咋呼呼地回答：“只要到时候你别在我这找安慰就行，其余的老子管不着！”

戚渊知道，他算是承认了素音，她含笑点头。

“值得吗？”余舫不解地问，他偏过头，看着外边风和日丽，日光融融，罕见迷茫，“把自己的一切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上，为她苦，为她乐，为她忧，为她痛，为她伤，值得吗戚渊？”

戚渊敛眸，语气平静：“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那个人，就会知道值不值得了。我只知道，遇到她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值得，而我也甘之如饴。”

余舫摇头，立刻拒绝，“那我不愿意，也觉得不值得。”

戚渊但笑不语。

“不过……”他忽的站起来，倾过身双手撑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戚渊的脸，“现在发现你长得还挺好看，若是为了你的话……”

戚渊往后扬了扬，皱着眉看着他。

余舫把剩下的话补充完，“也许……我可以考虑呢。”

戚渊：“想死就继续说。”

“切，你说话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

某人一旦不正经起来也非常的不可爱，戚渊不打算理他，对虚空唤了一声，“十三。”

空气微微震荡，一身黑衣的暗卫首领如鬼魅出现，他跪下，“尊主。”

自戚渊回来后，除了余舫偶尔会吩咐他探查消息或者给他送信外，其余的时间他都是守着主子的。

知晓她未死，十三蓦地觉得在暗处的生活竟然添了几分色彩，连她唤自己的代号时，都让他觉得浑身无一不充满了斗劲。

她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起来说话。”

随即一张名单递了过来。

“吩咐下去，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五天内，本座要在地牢里看到上面的所有人。”这句命令和她之前所有的话的语气都不一样，连一向满不在乎地余舫也侧目过来。

“活的！”她的语气，分明是恨不得将名单上的人挫骨扬灰，阴森冰凉。雪白发丝从鬓角滑下来，一抹霜寒映着其凌厉眉眼间的狠戾腥寒，让人生生地从此情此景中闻到一股血腥味。

戚渊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才将气血压了下去，前世她亲自的请的人，还是知道的。归依将素音送给了……那群男人，再明显不过了。

十三将名单收好，领命而去。

余舫坐正了身子，“你的仇人？”

“嗯，仇人。”

余舫不再过问。

“归依呢？”

“按照你的吩咐，押回总部去了，放心，活着呢。”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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