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无理（2 / 2）

花集收回了剑看向一旁的阙逢军，“把这牢笼撤掉行吗。”收到他的那人慌忙地看向了向扬，得到默许之后才收回了阵法，囚笼泯于原地。

花集俯**将席斯抱了起来，他对满脸不赞同的向扬说：“至少让她有尊严地离开。”

“花成羣，你这就是徇私枉法你不明白吗？你让她有尊严地死了，那我们那些死在她手下的兄弟们呢？他们何其无辜！”

秦七峯赶紧上前拉住向扬：“向领军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先把这里收拾妥当才好。”

向扬和秦七峯不熟，不好在他面前甩脸色，终于沉默了下来。

秦七峯望着花集的背影，他没想到这个人能如此干脆利落地抹杀了他如今唯一的血缘至亲。他以为他会更加纠结痛苦，难以抉择。

却没想到是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他想，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古辞抚开了扣在自己双肩的手，那点不耐烦像沉入了潭底的水滴不见踪影。

“忽然发现我们从来没有好好说清楚过，你问的总是模棱两可，而我问的你又缄口不答。好像我们永远没办法好好对话下去似的。”

李行微微皱起了眉。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说清楚，可以吗。”

古辞的目光让李行无法拒绝。

“你总是让我有一种，”古辞咬了咬唇，“错觉，一种你爱着我，而我也应该爱你的错觉。”

李行呼吸一滞不知该如何做答，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如果将那三个字宣之于口会怎样，他根本不敢考虑。可如今这些话却被古辞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

“你问我你对我而言是否只是芸芸众生，其实不是的。你对我而言很特别，真的很特别，虽然你可能永远不能理解为什么，”古辞笑着说，“但你确实陪我度过了一段非常艰难的时光。”

“你比我厉害多了，坚韧强大，对自己也够狠，你能做到所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李行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都是从他先生的口中说出的。

“你觉得我很特别吗？”

李行颔首，回忆起曾经的时光，“先生对我而言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为什么？”

“我的人生因为先生而发生转机，当年若不是先生救了我，我恐怕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求命之恩已无以为报，而你予我的种种对我而言更是意义非凡。”

“所以你是因为我特别而爱上我的吗？”

李行嘴唇嗡动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古辞截下了话头：“特别的人很多，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特别不是爱上一个人的理由，我没办法接受。”古辞看着李行平静的近乎残忍地说道。

“不是的，没有理由。”他的声音压在嗓子里，仿佛是在嘶吼。

“你说什么？”古辞错愕地抬头。

“我爱你。”李行望着他说，“先生，爱一个人是没有什么理由的。”

“你说我是因为你‘特别’而产生了这些感情，可如果当年救了我的人不是你是别人呢，我就会爱上那个人吗？”

“不会的先生，只要我遇见了你，不论在何处无论相遇是怎样的情状，我最终都会爱上你的。”

“我满心满眼都是你，没有其他人能让我如此这般了。”李行说，“少年时或许只是一点心动，可当我有所察觉的时候，视线早已无法自你身上移开。”

“无理取闹。”古辞无法想象地喃喃道。

李行却一把捉住他的双手，“爱一个人，本来就是一场无理取闹。先生，古辞，我爱你。”

古辞惊得想挣脱李行却怎么也收不回双手，他有些慌乱。漫长的岁月教会了他许多东西，他的演技足够以假乱真，可那是在和别人虚与蛇委时才能发动的被动技能。他恍然发现自己从来没学习过要如何对待一颗真心。

李行紧紧握着他的手，牢牢的圈在自己的掌中：“先生，你愿意接受我的无理取闹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