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2）

哥哥扯扯嘴角：“爸爸，圆圆是女生。”

爸爸没有理，他又问哥哥，我以前穿过的纯白色衣服和小短裤在哪，哥哥回答完后，爸爸又去找衣服。

我看了一眼哥哥，哥哥的表情看起来很阴暗，就像他知道爸爸是在做什么一样。我扯扯哥哥的衣服，浑然不知道发生着什么事情：“哥哥，爸爸怎么了？”

哥哥没有说，哥哥也说不出口。

我跑去问爸爸，爸爸没有说，爸爸也说不出口。

我以为这真相会被尘封至千秋万代时，我才发现，原来要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不需要主动去查问，只讲缘份。

我就是柯南，线索都是等着被我发现。先有王叔叔怜悯的目光，再有哥哥一脸不愿回忆的恐慌，我这时心里那点点的不安慢慢越来越大，感觉爸爸做的事都是针对我的。

哥哥这时突然扯着很勉强的笑容：“圆圆别怕，哥哥会陪着你的。”

不！哥哥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别这样，我好怕啊！

*

我感受着排山倒海的父爱，现在的我是一个被爸爸“精心打扮”过的小女孩。这份宠爱来得如此突然，我不敢吐槽，也不敢抱怨，看着哥哥抽搐的嘴角，我连镜子都不敢照。

我们三人从家里出来，而王叔叔和小伙子跟在身后，他们似乎不想跟我走太近。

小区的人都看着我们，我们这一家怕是不太正常，不是我和哥哥脑子有泡泡，是爸爸脑子有泡泡。

我戴着遮挡阳光的茶色眼镜，穿着橙色花纹小衬衣，顺带一提，这衣服后面原来还有个龙图案，然后里面是一件小白衣，被爸爸用油性笔写上“别搞我，否则死”。

下面穿着黑色短裤，短裤还是有点朋克风的，有铁链子装饰的那种，好像是以前爸爸买回来的吧，脚踩着阿迪达斯，那双妈妈都舍不得我穿的新款小波鞋。

没有十之九九九也有十之九九八，谁瞧见我，都会觉得我家老爸不是黑帮就是做高/利贷的，有钱多金，穷凶极恶的那种，而我旁那脑子有泡泡的爸爸一脸冷漠，似乎对这件事完全没什么反应。

我家那个平常很疼我的哥哥，此刻他带着黑帽子，黑口罩，拉起我的手走着，就像个不愿露面的可怜欠债工读生。

登上公交车，旁边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有个老婆婆颤抖着把位置让给我坐，我礼貌拒绝。

我终于忍不住：“额...那个阿。爸爸，钟文棋的女儿是这样打扮的？”

爸爸：“啧，鬼知道那老家伙的女儿长什么样。”

所以勒？我苦着一张脸，看向后面，王叔叔和那些人全部摇摇头，口吻做着“别说钟文棋的事”，我想我懂了，这钟文棋和爸爸似乎是爱恨交缠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