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64 逃脱（2 / 2）

吊在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一阵晃动，窸窸窣窣震落大片灰尘。在一旁发愣半天的彼得总算反应过来，加入了战斗。他绕着红骷髅转了一圈，边跑边从手心弹出柔韧的蛛丝，试图像对付朗姆洛一样把红骷髅捆绑起来。

红骷髅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双臂用力一挣，束缚住他的蛛丝便寸寸断裂。彼得大惊失色，还来不及往后闪开，对方快如闪电的拳头已经挥了过来。他本能地举起双臂护在面前，准备承受攻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红骷髅被一道黑色残影撞进了墙壁。

卡思嘉当然不能任由彼得和毒液受伤，毕竟他们两个是跟着她下来的，必须完好无损地跟着她出去。她看得出来红骷髅刚刚苏醒，还无法和大脑里的宝石意志达成同步，顶多发挥出六七成实力，现在无疑是消灭他的绝好机会。既然等离子波形式的能量武器会被宝石抵御，那就简单粗暴点，直接用力量打倒他。

红骷髅被卡思嘉用手肘抵着脖子按在墙上，刚刚的冲撞让他受了重创，肋骨起码断了三根。他的眼球上布满血丝，牢牢盯着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漂亮女人。

“你是……罗杰斯的什么人？也注射了战士血清吗？”红骷髅艰难地从胸腔挤出质问，他不记得有惹到过如此厉害的对手。这个女人一上来就下死手，多半是从美国队长那里听说过他的事情。

卡思嘉抿着嘴唇，遵循能动手就绝不动口的原则，再加点力，红骷髅的颈椎就要折断。他的思维开始变得混沌，大脑里另一种意识却渐渐清晰起来，狂躁的精神波动随着内心不甘持续放大、扩散出去。

察觉到精神攻击，人工智脑第一时间自动打开脑波屏蔽功能。卡思嘉略感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毒液和彼得似乎不同程度受了些影响，好在他们都不是普通人类，勉强还能保持理智。她握紧拳头往红骷髅脑门砸去，必须取出宝石，不然无法彻底杀死这个怪物。

“天！哪来的老鼠！”

彼得的惊呼声和红骷髅头骨碎裂的声音同时在卡思嘉耳旁响起，她下意识低头，四周不知不觉围了一圈黑乎乎毛茸茸的啮齿动物，像是听到召唤似的拼命往他们身上爬。黑翼制服表面有防御层，老鼠一碰就会被灼烧，可它们完全不惧死亡，前赴后继朝她聚拢过来。

卡思嘉不得不放开红骷髅，小心翼翼地甩开这群疯狂的老鼠。它们和红骷髅不同，是地地道道的本土生物。受公约所限，哪怕她能变化出无数种厉害武器，也不能直接拿来杀老鼠。

红骷髅一脱离钳制，立刻往狭窄的通道里逃去。卡思嘉着急追了上去，可又摆脱不了越聚越多、纠缠不休的老鼠，眼看着与他的距离渐渐拉远，终于在一个拐角过后不见了他的影子。

不知是不是受宝石影响，人工智脑定位不到红骷髅的准确位置，面对岔路众多、错综复杂的地形，卡思嘉只能放弃追踪。身后毒液和彼得一个扛着朗姆洛，一个扛着巴恩斯，费劲地赶了上来。

“卡思嘉……你怕老鼠？”彼得喘着气，踢开源源不断出现在脚下的老鼠，心想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再厉害的外星人也不例外。

“怕什么怕！她是不能违反公约，你们人类以为地球上就只有你们才有价值吗？”毒液不以为然地替卡思嘉解释着，爪子却没停下，轻轻一挥，地上瞬间多了一层老鼠尸体。

“……外星公约还真奇怪。”彼得啧啧称奇，很想问问她踩死只蚂蚁算不算违约，不过现在的处境纠结这些显然不合时宜，当务之急还是得快点出去。

卡思嘉无暇理会好奇宝宝彼得，人工智脑实时反馈的信息表明地下好几处承重结构遭到破坏，很快就要塌方。原路返回坐电梯肯定来不及，人工智脑给出的脱身方案是直接打穿地底与外界距离最薄的土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