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是。”廖中遥恭敬答道。顾武对她一直多有点拨，她心中自是十分感激。

其后两日，廖中遥一直老老实实待在顾府，一步不出。她一直在琢磨着刘庆明的招式，研习克敌制胜之道。顾孟弋也时常与她交谈心得。不久消息传来，郑行、熊凡与王家、冯霍的会谈已完，两家握手言和，相约以后不可贸然生事，否则，唯咎者为罪。

顾孟弋道：“郑行好大的本事，本来王家是偏着冯霍，这下两边打平，反倒显着是熊凡赢了一局。

不几日，熊凡与熊克明来访，说马上就要启程回武昌。此次赴洛，熊家得到众位相助，心下十分感激，遂一一登门致谢。熊克明抽了个空，与廖中遥说，盼她得空可去武昌，他定好生接待。廖中遥笑着允诺。

孟夏渐至，洛阳城中有些牡丹已经开放。廖中遥经常于顾府的园林中穿梭往来。园圃虽不广大，但布置得精细，鲜花绿草、假山水榭皆依形势而安。众花中，最有盛名的乃是牡丹，其中又以一种千叶甘草黄最为珍贵。它大约谷雨前后而开，色泽鲜嫩，观之十分可爱。这些皆是顾府中一位老仆精心培育而成。人都称他为张老伯，他身形不胖，相貌和蔼。廖中遥常与他学做育花之活，学了不少东西。

顾武想邀请崇安阁主人李芸、郑行等人来观赏花卉。廖中遥自告奋勇，前往送请帖。当时也是凑巧，这几人刚好都在。郑行道：“到时一定去。去年错过了，今年不可再失花期。”

李芸问道：“听说前几日王府的大公子去了顾府，闹出一点事来。”

廖中遥答道：“倒是没什么大事。他就是想要走那位善种牡丹的张老伯，因为他家的花丁没有一人及他。但张老伯不愿走，顾大侠也不愿强人所难。那位大公子走时脸色那么难看，也不知为什么。”

“王大公子素爱牡丹，寻得各地品种，欲为洛阳第一品，可惜手中只是凡物。”李芸道：“我听闻他一直不满落于顾府之后，没想到这回直接求人去了。”

“这些事情又何必争得第一呢？”廖中遥奇道。

“人人皆有第一之心嘛。”郑行笑言。

这时，有报客人执帖拜访。那人进来后，见是一中年男子，一副苦相，身材削瘦。他朝在座各位行礼，道自己是姓张名前，乃是告成张家之人。他家主人名张诚，听闻众位英雄在此，愿请至府上一聚。那里风光绮丽，正是避暑好处。

郑行听他讲完，问道：“你家主人是在告成何处？我以前似乎未曾听闻。”

“我们是告成石淙人，我家主人甚少在江湖露面。他听闻诸位在洛阳的事迹，心下十分佩服，故有此约。”

“那我们六月中旬去，你看如何？”

“可否再早一点？下月初如何？”张前一脸恳切。

诸人不解，既是邀人避暑，何必如此之早。

“诸位不知，我们那里有一种奇花，叫木子兰，下月正好盛开。花色白洁，十分庄雅。它只在一片山谷开放，如果晚去了，错过了总是有些可惜。”

“那行，”李芸对郑行道：“你下月初无事，我也正好要去拜访一位老友。”

郑行遂与张前如前期约好。

郑行有好友听闻此事，道：“我听伯父说，这个张诚的父亲，原先是河洛一带有名的人物。张诚倒与他父亲相反，从不见其来往，真是个怪人。”

郑行说：“无妨，不过游玩一趟，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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