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东门外，搭起来一丈来高的擂台，四周用斜木支撑，裹着亮色绸缎，看起来甚为光鲜。擂台北面铺着席子，摆放了好几排的坐具，用彩色锦缎围着。宁过道：“李庄主还真是讲究。”骆朔舒请秦岩上座，但萧樊要看比试，不愿去坐。秦岩与宁过也就在一边陪着他。骆朔舒见人多，也就不再勉强，招待他客去了。

李可泉见座位已满，问道：“可以比了吗？” 骆朔舒答道：“那乌兰兄弟尚未到来。”“那就不要等了。大家都到了，怎么要专等他们。” 骆朔舒正要宣布，就听见人群中有人嚷道：“让开，让开！”人群让出一条道来，乌兰三兄弟率着一行人挤了过来。老大上前，气愤道：“李庄主，昨天那张胖子的人围着我二弟打，你看，伤成这样。我们左思右想，心里怎么也不服气，今日若不得公道，我们怎有颜面！”

张胖子不屑道：“明明是你兄弟不自量力先动手，怎么反倒赖到我们头上。”

“呸，你这滑头，派手下人出言挑衅，实是太坏！今日定要与你们作个了断！”老二动怒，冲上前抓住张胖子的襟口，就要揍他。众人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

张胖子崭新上衫被抓破，恼怒道：“这乌兰兄弟简直自作孽！今日擂台，我愿与他们签订生死状，无论结果如何，绝无埋怨！”旁边有人叫道：“好！是个汉子！”

老大愤怒之极，吼道：“今日不报仇，我誓不为人！” 他身后的人也大声激昂。

李可泉闻此头疼。昨夜之事，已害得他未曾睡好，本以为好言相慰，可平息此事，没想到今日旧怨复起。他走下座，对着二人道：“我明白你们各有委屈，但是此次擂台，非是了结之时。你们先各回住处，莫要躁动，伤者自有我派人好生料理。你们两家之事，待比武结束之后，我们再聚在一起好生谈谈，何必非得此时摊开？各退一步吧。”邱足礼等人又上前相劝。乌兰老大还待不肯，张胖子却道：“李庄主是主人，我们是客，自然不能让人为难。一切您说了算。”

好不容易将两家安稳住，比武开始。虽说比武者事先约言，点到为止，以免伤了和气。但真正比试起来，个个使劲全身解数，十分的力气恨不得拿出十二分来。打赢的意气洋洋，四周满是赞誉之言，自以为天下难逢对手；斗输者绝难心服，郁愤难平，只恨自己心慌手慢，才被对手有机可趁，扬言定要赢回来。擂台四周一片人，时时喝彩或惋叹。廖中遥与秦岩等人在一起，不时讨论招式。不觉中，已到了李可泉与黄灵生两家的比试了。

黄灵生出的三个人，只有一人大家熟识，乃是向应仁，另外两人皆是陌生面孔。

第一场是向应仁和黄一熊。两人皆是身高体壮之人，双拳挥得虎虎生威。两人你来我往，被揍得面目青肿，最后还是黄一雄赢了此局。底下不少人在押注，赢了的人喜道：“黄一雄个头更大，自然会赢。愈大愈强嘛。”

第二场黄灵生出的乃是一个矮个子，身形瘦小，腰上别着把刀。廖中遥看到了，咦了一声。秦岩问道：“怎么了？”“那人大概来自剑南南面。他身上的佩刀与我见过的很像。”

那矮子对阵的乃是一彪形大汉，是李可泉手下一员爱将。大家看了身形，自然大部将赌注押在后者身上。两人同是用刀，不但身形差了很多，且矮个子的刀较大汉为短。待到一声“开始”，大汉挥刀便上，矮个子闪到一边，一脚竟将他踢倒。底下人看了都喔了一声。大汉起身，一脸狼狈，心中气恼，大力劈了过去。矮个子依旧闪开。几个回合下来，大汉气喘吁吁，小个子一脸从容。这看得李可泉心急，他手下人有人大声喊道：“莫要急！缓下来！”可是他气昏了头，根本无从冷静，反而被小个子顺势撩出擂台，重重摔在地上，不能动弹。有的人躲闪不及，受了轻伤，口里骂骂咧咧的，甚是不爽。李可泉的人皆是怒目而视，可又无可奈何，只得先将人抬下去治伤。

宁过道：“这矮个子好是灵活，这一战怕是还没使出全身力气吧。”萧樊接言道：“难说。大家对他不熟，第一次交手，自然是要吃亏的。不过身法如此之快，确也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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