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珠城（四）（2 / 2）

“小姐，这是顾大夫，昨夜您病情发作，正是顾大夫出手稳住了情况。”曾管家出声。

曾小姐向顾云微微一笑，道：“多谢顾大夫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曾小姐不必多礼，还请容我为小姐进一步问诊，方能查明病情。”

曾小姐坐回榻上，旁边的丫环拿来一个小枕，她把手腕搁在了上面。

顾云依旧先为曾小姐诊脉。昨晚的脉象虚浮，今日已经平稳多了，只其中隐隐有股燥热之气，似在冲击着心脉。

“敢问曾小姐，每次病情发作时，身体有何异样？”

“不瞒顾大夫，我每次发作，脸上都先是刺痛，后来便痛得麻木了，觉得脸像是肿了起来。”曾小姐隔着面纱摸着自己的脸，“但照镜子，却并没有肿，只不过多了条丑陋的纹路。”

说话时，曾小姐的眉一直蹙着，虽听上去语气平静，但话语间还是能感觉到对容颜变换的失意与难过。

“刺痛是针扎般的痛？还是火焰烧灼般的痛？”顾云虽有些不忍，但还是接着问道。

曾小姐没说话，过了一会，像是确定了，说：“就像手指不小心碰到烛火，被灼烧那一下的感觉，虽不是很强烈，但持续很久。”

“除了脸部，其他地方可有不适？”

“有时会感到胸闷，进而有些头晕。常常是痛了一阵，就开始头晕，之后就陷入昏睡。”

“曾小姐可否摘下面纱，让我看看脸上的情况。”

曾小姐犹豫片刻，也知此时不可讳疾忌医，伸出手摘下了系在脸上的面纱。

顾云面对着曾小姐，眼见左脸那一道纹路随着曾小姐的动作暴露人前。花纹的颜色较昨晚已经变淡，今日细看，却像是一朵花的纹路。

其实并不狰狞，曾小姐长相温婉秀丽，此刻面色苍白，配上这红色的花纹，平添了几分艳丽妖异。

曾小姐注意到顾云的眼神一直盯着她脸上的花纹，误以为顾云被她的脸吓到了，苦笑了一声：“这纹路诡异，我每次自己对着镜子，都觉得害怕。”

“曾小姐误会了，在下只是觉得这纹路有些眼熟，像是一种花的样式。还请曾小姐切勿因为脸上的纹路过于忧虑伤怀，伤了身子。”

“多谢顾大夫提醒。只是您说这像是花的纹路，我之前倒是未曾留意。”

在一旁的曾管家突然出声：“我觉得有些像玉簪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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