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街头（1 / 2）

生活是一根线，也有那解不开的小疙瘩呀。生活是一条路，怎能没有坑坑洼洼。生活是一杯酒，饱含着人生酸甜苦辣。 ——范琳琳演唱《苦乐年华》

“这小丫头片子不行。”理发师老张揪着一个年纪尚轻的小姑娘，对张燕和说，他脸上的皱眉深深表示了他的不满，“哪有学徒向师父顶嘴的？”

张燕和赔笑，伸出涂抹厚厚的白霜的沧桑老手，掐了姑娘手臂：“这不是嘛！这小丫头，说她说了好几回了！她就是这副鬼脾气！您啊可别见怪！”

老张道：“我不见怪，你啊，赶紧把她带走，最好现在就带走！我可带不起这样的千金！什么都不会！就连最普通的招呼客人生意都不行！你瞧瞧你瞧瞧，就她摆着的这副故作清高鬼样子，又谁会到我这家店里来剪发？”

张燕和眼珠子转了转：“老张，这可不行，你可是收了她妈的学徒费的！哪里有人刚来你这儿两天就把人家给赶走的？”

老张行为很利索，一听，立马从瘪瘪的布料口袋里掏出一把碎零钱：“学徒费？就这些？行行行，我退还给你，全部啊，都还给你。燕姐，算我求你了，你赶紧把她带走！就当是我求你了，成不？”

沉默已久的小姑娘扯了扯张燕和的衣服，细声道：“我要走。”

张燕和还想与老张都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余地，压根就没注意姑娘说了啥。

再加上张燕和本就不悦，瞄到姑娘，不耐烦把姑娘推搡到一边：“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长这么大，都不知道看看别人的脸色的！读书都读到粪坑里去了？”

纪晓邻嘴唇蠕动，看了看张燕和，又瞥见老张嫌弃的眼神，心里的气再次涌了上来：“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张燕和两人的视线终于放在了这个年纪仅有十五岁的姑娘身上。

张燕和道：“小孩子家家，瞎说什么呢！”

纪晓邻道：“我没有瞎说！我要回家！”

老张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丫头片子，我是真的带不了！哪里有这样的？我可跟你说，燕姐，打从她来到我这儿，每天吃好喝好睡好！重活没有交给她几个，她倒是，吃里爬外的，在隔壁老宋家的理发店来去倒是挺勤的！”

纪晓邻道：“什么吃好喝好睡好？究竟是谁给了你勇气说这话的？自从我到你这里一天，吃的连你家狗养的饭菜都不如，什么打扫厕所之类的活交给我就算了，剪发理发的技巧没有交给我一个！倒是自己偷懒偷的挺愉快的！要不要我跟老板娘告状，把你这几天盯上的小姑娘的名字告诉她啊？”

张燕和诧异：“纪晓邻！”

老张怒道：“小鬼！我看啊，你是不用明天离开这里了！今天立刻给我滚！别人都是乖乖听话的，就你！一言九顶！说你一句，你顶九句！怎么，你还不高兴了？别人说你，是为了你好！算了！说这些也没用，张燕和，你快点把她带走！”

纪晓邻无畏：“滚就滚！老娘还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