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美托洛尔本能觉得这个项目是个雷，还是政治层面的雷，“你等我一会儿。”她从柜子顶一跃而下，轻盈落地，狂奔而出，扑到座机电话前……达科塔不接电话，电话直接进了语音信箱服务。

美托洛尔寻思一下，“不对，我们是能源研究所，这个项目不归我们管。”她寻思甩锅的可能性。“给隔壁做AI的送过去。”

“小姑娘竞标拿下的。”普萘洛尔无情戳破美托洛尔的幻想。

美托洛尔爆了句粗，做出来一个智障的决定，“我们拆一个生化人。”她打电话把附属医院的神经内科肌病方向的博士阿替洛尔跟该院胸外科纵隔肿瘤的主治卡维地洛叫过来。

普萘洛尔把一个送过来导入软件系统的生化人关机撂倒。

卡维地洛是只英短，穿着刷手服晃了一圈，白大褂还敞怀了，啥也没干还洗了爪子，一蹦一跳的回去拿胸腔镜和伽马刀。

阿替洛尔做了一组肌电图，沉思片刻，从手机里随便找了个标准图像，“这特么的是人类的肌肉群啊，你看有效不应期周期变化都是一样的。”他敲了敲生化人胳膊，“但是这特么的是塑料。”他问普萘洛尔，“我能不能打开塑料壳子？”

阿替洛尔挠了挠头。

卡维地洛带着一助到四助、实习生、见习生二十来人风风火火来了，“让一让，让一让。”卡维地洛举起形如光剑的伽玛刀，不料穿了天花板，爆了楼上的氮气瓶。“帝国进行曲，这把剑是祖传……”

楼上的人对着孔怒骂：“杀千刀的！”

卡维地洛缩了缩脖子。

伽马刀打开合金外壳，胸腔镜打进去，二氧化碳充进去后卡维地洛当场傻眼——确切说全场人都傻眼了。

“心脏是机器的，但是我敢保证，这特么的是胸膜，这是鳞状上皮。”卡维地洛把镜子开到显微镜级别，突然觉得不行，想撤镜，但是生化人在呼吸，肺在动，吓得卡维地洛当场冒汗，她让一助打电话把麻醉喊过来。

麻醉师十五分钟后才到，插了管，制造好选择性肺不张，卡维地洛才敢放手，吓得瘫坐在地。

“草泥马！”卡维地洛半天缓过劲来，蹦起来指着实验室台子怒骂美托洛尔。“美托洛尔，劳资实名艹你妈。祝你脚踢主机，暗网平台当机。”

“暗啥？”普萘洛尔没听清。

“没按什么。”美托洛尔道。

卡维地洛取了胸膜样本与肌肉样本，看了半天把玻片递给美托洛尔。

“怎么办？”美托洛尔开始嚼口香糖。

普萘洛尔擦了擦脸上的汗，“我去夜探克利尔沃特公司生产工厂。”

“你有签证吗？”美托洛尔问，“希尔维亚没有落地签。”

“老板，我夫人是希尔维亚人。”普萘洛尔说，“我现在是双籍人士。”他给达科塔发了一个短信。

短信内容非常简洁：

——生化人=人类，我要去克利尔沃特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克利尔沃特公司总部及所有生产工厂均坐落希尔维亚首府。

ABO希尔维亚首府名字翻译过来是月桂树，后简称月桂或达芙妮，是颗第四行星。

达芙妮星北半球对着恒星，永远是白昼，南半球永远是黑夜，达芙妮躺着旋转，赤道永恒冰封。

北半球是政治经济中心，无限繁华，无边杀机。

南半球至今从未开荒，苦寒流放之地，永不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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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洛宁对窗外招招手，四月倚着车门，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许洛宁正要下楼，突然手机震了一下，达科塔发了条短信给她，她打开一看，是截图的普萘洛尔短信，正文三个符号“？？！”

许洛宁正要回复，没想到顺手戳了一下发送，把之前编的草稿给发过去了。

“卧槽。”还是那条阿德莱德，她那条是打算如果真的阿德莱德真的踩翻船了她再发的。

许洛宁刚想撤回，达科塔回了句——……

尴尬了五分钟后许洛宁拿着包走向电梯，发了句语音，“普萘洛尔要干啥？他以为演电影吗？那种公司安保级别不亚于爱丽丝宫，你赶紧找他，把他拦下来。”

达科塔回复——别发语音。

许洛宁黑线，一个字一个字的敲了半天。

达科塔回——我看见短信的时候他已经到达芙妮了。

许洛宁——卧槽，大橘为重特么的是个战五渣，他今天去，明天今井就得重新找个小男孩聊天一起看电影了，你跑一趟把他捞出来？

达科塔——你在想什么，我不仅是个战五渣我还是室间隔缺损左室修补术后伴肺动脉高压。

许洛宁直接回复了了个艹——你们在岸上不都是肺动脉高压吗？

“你带护照了吗？”许洛宁问，“啊不行，我要回趟家。”

“哎？”四月不解。“奥罗拉，找找我护照。”

“我要去拯救一个朋友，一只橘猫。”许洛宁说。

四月开车往许洛宁家里走，“男的女的？”

“公的，但不是公公。”

四月噗嗤笑起来，“我需要吃醋吗？我要不要吃醋，我吃醋会不会很好玩。好了，我决定吃醋。给我三分钟我酝酿一下怎么吃醋。”

“啊，不是我家的，我一个朋友家的。”许洛宁打电话给今井，今井接了。

“what？”今井小声说，“我现在在桌子底下，有话快说。”

“普萘洛尔要去夜探克利尔沃特。”

“靠！”今井嗷一声，随后传来松尾埃德温说话声，“你在干什么？”

今井挂电话前说，“捡笔，我撞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