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想跳舞吗?”许洛宁邀请。她穿着黑色礼服裙,对乐队打了个响指,“探戈,只差一步。”
两手相对的一瞬,四月笑起来,她转头对乐队说,“不,不要只差一步。这是一首悲伤的曲子。”
奥罗拉补充,“烂大街的曲子。”
“那你喜欢什么曲子?”
四月握着她的手转了个圈,裙摆飞扬,她看着窗外白色梵蒂冈式大教堂,看了眼表,对乐队指挥笑着说,“JCS,客西马尼。”
晚祷告钟声恰好在撕心裂肺的质问句——您大发宏愿,却一手遮天——时响起。
游艇驶出天空之湖,来到南冰洋,许洛宁带四月来到游艇最高层。
穹顶是透明玻璃,紫色极光正盛,流星划破天际。
“借地球的一句话,许个愿吧。”许洛宁端过来一盏艺术蜡烛。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是个坏蛋的。”四月接过蜡烛,鼓起脸把蜡烛吹灭。
“你许愿了吗?”许洛宁笑起来。
“许愿没用的。”四月也笑着,她突然唱了清唱了一句音乐剧中的唱段,“在孤独与恐惧的围困中我向天祈求神明垂怜,但神明并非仁慈,神明赐我无助,我便视上苍已死。”
许洛宁拿打火机把蜡烛再度点燃,“亚瑟王传奇,王姐摩根娜。”
“对。”四月提着裙子转了个圈,裙摆展开,如孔雀开屏,然后脸色惨白,“等我两秒。”
“你还好吗?”
“我晕船。”四月跑开,随后很快跑回来,拉着许洛宁的手撒娇,“好了,我们去看极光嘛。”
“你不是晕船吗?”
“我有晕船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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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藏松,图尔莎。
图尔莎闪电经年不息。
达科塔蹲下,把英短脖子上的铃铛摘下来,“不要乱跑。”
英短不搭理他。
达科塔走到咖啡厅里,随便点了杯咖啡,之后坐在临窗的位置,把普萘洛尔快递来的数据硬盘接入电脑。
他看两眼电脑屏幕,看一眼窗外。
很快一个金色中短发的男人经过,他看起来年纪不大,是一个人类男性,大概没到三十,金发男人看见英短,顿时咦了一声,他守着猫等了很久,见没有人来,将英短抱走。
图尔莎虽然是名义上的首府,但没有正常居民,除驻军外只有随军家眷,行政与金融中心在类地行星加百列城。
达科塔收拾东西,把小费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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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斯抱着猫回了家,途中买了一堆养猫用品,当松尾埃德温回家时,他正在给猫洗澡。
松尾皱起眉,“你从哪里弄的?”
卢卡斯给猫吹风,“捡的。”
松尾坐在沙发上。
英短喵了一声,好奇的跑了过去。
松尾轻轻踢了英短肚子一下,对英短说,“别烦我,滚远点。”
英短头也不回的跑了。
“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卢卡斯挡在电视前面,“我要养那只猫。”
“你随便。”
“你前天晚上突然叫我去饭局,我去的时候你们已经开始喝酒了。”卢卡斯说,“这让我觉得很受冒犯,我觉得我就是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只专门为你服务的服务员。”
“你本来也是个服务员。”松尾眉头紧锁。
“可是你不能随便叫我过去,然后让我满桌子敬酒。”
松尾挥挥手,示意他走开,“我也没办法,今井跟萨维耶夫突然带了家眷,我能怎么办?”
“你不能总是这样。”卢卡斯不走。“这已经是第多少次了?你说。”
松尾有点生气,“你别忘了,你住着我的房子,花的是我的钱,就是让你去喝个酒,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怎么这么事!”
“那好,我出去上班。”
“你去端盘子吗?”松尾突然笑起来,“人家家眷多少有个正式工作,再不济也是读书的学生,你会什么?会丢人现眼吗?”
“我当时也是学生!是你以我名义给我办了退学。”卢卡斯突然开始翻旧账。
松尾点头,“对,我是指挥官,我的家眷必须陪我一起在任。”他笑出声,“你那什么狗屁学校,一个社区大学也算大学?你也算在读书?一个好莱坞混的除了脸什么都没有的交际花还是牛津的博士,你那学上或不上的意义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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