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这个黄毛小子是他的发小，叫杜名言，前些日子闯了点祸，被老爷子罚去国外反思，谁知道这么快就被他跑回来了。

肖景轩听了解释也不在说话，眼睛转向车外，目光跳过街道，重新落在了甜品店里靠窗的那个位子。

杜名言见他不理自己，完全没有好友重逢的喜悦，不满的撇了撇嘴，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看什么呢？”

杜名言奇怪的把大街上的人看了一遍，也没发现肖景轩到底再看什么。

“莫家还有多大规模。”肖景轩突然发问。

“莫家？”杜名言想了下，“是那个莫家么，普普通通吧，要不是你五年前扶植了一下，这会儿恐怕都没了。”

“哎，真是不争气，经过肖式集团的扶植竟然还是混成这个样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莫老头的儿子呢？”

“现在就是他二儿子掌权啊，叫莫什么来着，忘了，那就是个纨绔子弟。好像他还有个大儿子，是前妻生的，不知道为什么，五年前就销声匿迹了。莫老头现在病病殃殃的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莫家整个都在他现在的媳妇和莫老二手里把持着。我估计完蛋是早晚的事。”

“莫老头现在在哪？”

“听说在疗养院。”

“去。”

“啊？去哪？”杜名言不知所以。

“疗养院。”

肖景轩和杜名言见到莫老头的时候都吃了一惊，曾经也是小负盛名的莫老总竟然落到了这步田地。

“这哪是疗养啊，等死吧这是。”杜名言小声嘀咕了一句，被肖景轩一瞪，赶紧闭了嘴。

眼前的老人实际上也就五十多岁，但是现在看起来像七十的一样，花白的头发里很难再找出一根华发了，眼睛也昏暗浑浊，整个人懵懵懂懂的坐在轮椅里。

肖景轩打发了病房内的护士们，坐到了莫老头的对面，直视着他。

“莫老，你还记得我么？”

莫老头无动于衷。

“他不会老年痴呆了吧。”杜名言又嘀咕了一句，肖景轩抬头看向他，他便自觉的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退到了一边。

“屋里没别人了，外面也是。”

听到这话，莫老头浑浊的眼睛里似有精光一闪，刚好被肖景轩看在眼里。

“你还记得我吧。”肖景轩再次问道

“怎么会忘记呢。”莫老头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低沉，像是钢锯划过玻璃那样难听。

肖景轩示意了下，杜名言了然的端了一杯水过来。

莫老头一鼓作气的喝下去后，像枯树逢甘露般恢复了些许生机。

“怎么混的这么惨。”杜名言惊讶不止。

没人理他。

莫老头眼眸微抬，问道：“肖总今日来所为何事？”

“当初那个女孩是谁？”

莫老头没想到肖景轩会突然来找他，更没想到他一开口竟问起了当年的事。

“我们，我们不是说好，永不提此事，我救了你，你帮了我。你说过，即使莫氏以后未能因此崛起，你我之间也已两清。”

“是，当初我能帮的都帮你了，只可惜现在被你家人败的差不多了。”

莫老头惭愧的低下头，“是啊，败的差不多了。”

“还想再来一次么？”

“什么？”莫老头激动的抬起头看向他，片刻又灰暗的低下去，“我这个样子，还如何再来。”

“你什么样子，如今你只不过五十七岁，真的在商界论资排辈，你不过中等。”

“我这一身病痛……”莫老头继续低喃。

“你没病。”

“什么？”莫老头看向自己手上的液针，和日日输进自己体内的不知名的药物。

“难道……”莫老头看向肖景轩。

“嗯，普通维生素。”后者肯定了他的想法。

“畜生，畜生！”莫老头复而激动起来，他知道肖景轩的本事，他说出的话不会有错，他也曾混迹商场，有些话不必明说也可明白。

“你想从我这知道什么？”

“当初的女孩是谁？”

莫老头浑身一震，他不知道肖景轩为什么突然到此反复问他这个问题，当初他明明并不在意。

“是我家的一个保姆的女儿，你走后，我已经安排她们回乡下了。”

肖景轩没答言，向后倚去靠在了沙发背上，表现出明显的不相信。

“最后一次机会。”他冷言。

莫老头犹豫良久，叹了口气，悔恨的说道：“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