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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第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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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电光忽至,抽向了那门生的腰间。夏子瑜立刻会意,飞身上前,借着那门生抬手躲闪的空档,握住手中断剑,将乾坤袋从那门生腰间挑了下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门生见乾坤袋遗失,立刻反手抓来想要抢夺。可是江澄既已出手,又岂容变数?

又一道紫光过后,那门生被狠狠抽回校场,“哇”的一声吐了一滩血。江澄这才在门生的□□中现身。

“你是自己招,还是我来问?”江澄摩挲着手上指环,满脸阴鸷。

江澄真的出现了。夏子瑜看到那紫色的挺拔身影,却仿佛浑身的血都冷透了。

现在夏子瑜耳边都要爆炸了,那些充斥双耳的哀嚎中含着铺天盖地的绝望和恨意,几乎要让她站立不住。

恍惚间她好像紧握着乾坤袋被绑在了满是鲜血的校场上,直面江澄的审问,她喃喃道:“我真不知道该招什么……”

“是吗?”江澄狞笑一下:“你用着魏无羡的法术害人,没什么可招的吗?”他手间垂下一道电光,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你就不用招了。”

夏子瑜看着江澄仿佛染了血色的眼睛和充斥着恨意的面庞,心中明白,今天她就要被江澄活活抽死了。

耳边哀嚎声忽然变大,所有的声音都在劝告她赶快自我了断,图个痛快。

“他自杀了!”一道紫光闪过,夏子瑜听到了四周焦急的人声。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捂住一片寒冷刺痛的心口,跌坐在了地上。

江澄没有理会自杀的那门生,而是径直走到夏子瑜身旁,拿起那个被夏子瑜紧紧攥住的乾坤袋,在封上后冷哼一声道:“不会法术,下次就不要不自量力。否则怨气缠身,害人害己。”

他的眼神有些刻意地扫过了夏子瑜的手,斥道:“你的伤口还不快些找人处理?是想以后当个废人吗?”

夏子瑜不是没有明白江澄想让她去处理伤口的意思,可她却没有立刻起身行礼。

因为在门生自杀的瞬间,她又感觉到了熟悉的如坠冰窟的寒冷和耳边连绵不断的絮语。

这感觉让她明白,刚才门生放出的怨气,一定是被自己吸收了。

她捂着依旧冰凉的心口低声问道:“是夷陵的东西?”

江澄眼底骤起的一片风暴,足以说明那乾坤袋中有些什么。

夏子瑜推得答案,这才放心地打算退下治伤。

毕竟江澄这次并没有夸大她的伤势,她伤在右手,现在如果不及时处理,今后有可能连抓握物品都成问题。

“等等。”

夏子瑜闻声看向江澄,想了想江澄还可能因为什么原因叫住自己:“之前情形紧急,所以子瑜直呼了宗主名字,十分抱歉,请宗主责罚。”

江澄听罢,脸色似乎又黑了点,看起来不太想和夏子瑜继续对话:“就凭这身板受罚?你现在怎么样了?”

原来江澄是在担心自己吸收了怨气有无异常啊。

她这才明白江澄心底的焦躁为何而来,连忙感激一笑,盈盈行礼。

“多谢江宗主挂念,子瑜一切仍好。”

夏子瑜去校场边包扎时,听到了门生们布招魂阵的动静。在确定了众人暂时都不会注意她后,夏子瑜终于敢回身,远远看向江澄。

百闻不如一见。

哪怕她曾听过金凌的描述,也曾用过最夸张的想象去猜测,但是她完全不敢相信,江澄在折磨人时是如此的可怕。

那仿佛要将人剥皮拆骨生吞活剥的样子,就好像被绑在校场上的人与他有多大的血海深仇。

夏子瑜知道,这次影响她的怨气,定然是之前被江澄所杀的那些使用魏无羡法术的人,以及疑似魏无羡夺舍的人。

当时江澄的戾气那么重,针对的恐怕不只是他抓到的那些人,更是那些人所模仿的……魏无羡啊。

可是,江澄既然那么恨魏无羡,为什么没有在魏无羡献舍魂还之后杀了他?为什么能够在夷陵时默认自己的外甥金凌给魏无羡辩驳?为什么在城中并未发怒?又为什么忍不住对魏无羡的思念?

这一年间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被写入书籍,所以夏子瑜终究无法从书中得知,短短一年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她见江澄的目光向她转来,连忙行了一礼。

江澄啊江澄,你恨魏无羡恨到极点,为什么却不想提魏无羡身死呢?为什么不愿意让金凌把你坐稳地位的最大原因说出来呢?魏无羡回来了,你心上的阴霾,反倒散了些吗?

夏子瑜转身离开。她想,她该特意研究一下魏无羡过去的所作所为,分析一下江澄的心结所在了。

当然,作为一个立志报恩的人,她还得想想,怎样能够让江澄比往常更轻松地过一个生日。

毕竟,再厉害的人,也会累的吧。如果能让他休息一下,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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