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靥(2 / 2)
“呵,什么狗男人,这么厉害自己来啊,那报表可是我花了整整三天做出来的,当初要圆饼图的也是你,现在说不要的也是,火气这么大,是到了更年期?”
苏婉心小脸皱成一团,嘴里头不断冒出碎念。
“唉,要是流星雨能实现我的愿望,让我换个部门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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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李公公!”胡宁海在白露阁外头大声呼喊着。
李福全自幼耳力过人,频频听见外头吵杂,看向殿内充斥着麝香的氛围,正想到外头吸上一口新鲜的空气。
胡宁海这呼喊来的正是时候,李福全悄然退出内殿。
“喊成这样,若是叨扰里头圣驾,是想挨版子?”李福全甩着拂尘,暗地吸了几口外头空气,心底那股郁气总算是消散。
这何贵人为了怀上龙种,还真是下了重本,李福全鄙夷。
“公公,娘娘突然发了高热,喃喃说着梦靥,太医说需要金龙之气才能压下,您能不能进去通报一下。”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重?”
李福全拧着眉,半信半疑,真有这么凑巧,文景帝前脚踏入别的宫殿,后脚德妃就发了高热,不会是邀宠的手段?
“公公,您就行行好,帮帮奴才吧,我家娘娘接连落水两次,要不是福大命大,早就去了。”胡宁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好不可怜。
李福全最终还是应了,想着长春宫那位,可是文景帝放在心尖上的,若没实时通报造成天大遗憾,有多少条命都赔不起。
寝殿内,何诗诗身上的衣物已脱到只剩一件镶着鸳鸯戏水的肚兜,眸中充盈着媚意。
坐在上方的文景帝,玄袍好端端地穿在身上,半点皱痕也没有,一脸铁青的看着下方骚首弄姿的何诗诗。
前世他心里头的白月光,竟是这般的模样,他直直盯着,唇畔上的弧度更大了。
“陛下。”
李福全站在幕帘后轻喊,一般帝王与嫔妃相处是万万不可打扰,除非有百里加急或重大国事。
“何事。”
文景帝将视线从白花花的身子给移开,李福全更是至头至尾都垂眸盯着脚尖,他一个奴才哪敢有胆子去看,何况还会长针眼,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他才不愿去做。
何诗诗已被熏香和加了料的茶给弄得神智不清,此刻眼底只看的见文景帝,一旁的李福全完全被忽视。
李福全附在文景帝耳畔简单扼要说了几句,只见文景帝猛然起身,大手一挥,“摆驾长春宫。”
顿了顿,看向正处在自得其乐的何诗诗,嫌弃地移开视线,补了句,“传旨下去,贵人何氏,邀宠使用禁忌之物,败坏后宫风气,朕倍感痛心,降为答应,迁居欢合苑,以儆效尤”
“喳!”
风风火火地离开,无视一脸茫然的何诗诗。
巧倩一进寝殿,便看见身上毫无遮眼的何诗诗一脸动情之意,还有迎面而来的复杂气味,她屏住呼吸朝何诗诗走去。
“小主,小主。”
“皇上,皇上……您看看嫔妾,嫔妾的姿色不比长春宫那位差,您看看阿……”
何诗诗神智不清,开始胡言乱语,为了不让有心人传出去,巧倩小手一挥,将何诗诗给弄晕过去。
“小主,您怎么变成这样。”
为了邀宠,不惜使用禁忌之物,如今被降了份位,迁居到冷宫附近的住所,如此得不偿失,真的值得吗?
“德妃出状况为何等到这时才来报。”
文景帝没成坐轿辇,而是利用轻功快步飞去,没三两下就到达长春宫殿外。
李福全自幼跟随文景帝习武,早就见怪不怪,倒是跟在后头的胡宁海小嘴微张,一脸愕然地小跑步跟在后头。
“白露阁宫女将长春宫前来禀报的太监阻挡在外。”
文景帝看向不远处小跑步过来的胡宁海,敛起面上略带慌乱的神色,步入长春宫。
太医聚集在幕廉后商讨用药,一见文景帝便纷纷撩起衣摆准备行跪拜礼,文景帝伸手打住,“免礼,德妃此刻状况如何?”
太医院正张义德,向前一步朝文景帝拱手,“德妃娘娘梦靥不断,想必是落水受了惊吓,已强行灌下安神汤,仍然无好转迹象。”
“朕要的是解决方法,不是无用的诊疗过程。”
张义德已达不惑之年,为宫中主子诊疗长达20年,什么状况没见过,唯独此刻躺在水晶床上的德妃,让他伤透了脑筋,连家传安神汤都拿出来。
“经微臣与众太医商讨之下,认为有鬼怪之气缠绕在德妃娘娘身上,才造成梦靥不断的现象,若陛下愿意以金龙阳刚之气压制,说不准能好转。”
“说不准?”
文景帝重复说着这三个字,无形产生的低气压,让在场人冷汗直流,头皮发麻。
“整整两日,讨论出来的结果就是这个,还真是朕养的好太医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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