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2 / 2)
时郁似笑非笑瞥她一眼,暗示她闭嘴。
“男妖精好厉害,我被摄魂了!”她佯装在空气中打滚,时郁被哄地“噗嗤”一笑。
“今晚下不了山了,缆车出问题说要检修,大家伙儿都累了,走下去是不可能,所以麻烦再爬一个小时,去白云岭住宿。”随着导演一声令下,众人哼哼唧唧。
唯独明当当乐陶陶,“真好,明天不用工作。”
本来行程安排是坐半天飞机,回去后会拍一支广告。
明当当俨然国际大牌,人生中的第一支商业广告就是全球某著名奢侈品品牌,还是全品类代言人。
这待遇,这档次,一般新人拍马追不上。
时郁打电话给赵立楠,让她和品牌方道歉,拍摄推迟一日。
赵立楠唯唯诺诺,“好的,好的。”和面对明当当时两种模样。
明当当吐血,跟时郁唠叨,“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呼风唤雨?他们根本没把我当你妹妹看,除了管我就是管我。”
他不答,只催她起来走动。
明当当穿了一件他的上衣,长度包臀,两条细腿怎么也不肯套上他运动裤,就这么光着,踩在湿哒哒的运动鞋里,来了一场下衣失踪诱惑。
又蹦又跳甩着那两个大袖子,在崖上得意忘形舞。
“当当,你要下去了,保险可是要赔我一大笔。”他吓唬她。
就真的把她吓一跳。
明当当倏地崴了下,“啊啊”两声,吓到破胆一下抱住自己左边拥来的人
“哥哥”
我爱你。
“你心跳好快。”
是的,我爱你。
“吓死我,你就第一个不好过。”
何时好过过,你不爱我。
“哥,你吓死我”明当当心有余悸,恼地离开他胸膛,拍他胸,“在这里乱开玩笑!”
他眼眸含笑,于日落之中,深情望她。
明当当觉得哥哥好看,好看到什么程度呢,她此时想捏他脸,“你真的好帅!”手随心动,一下就捏上去,报复性拉扯,肌肉好弹滑。
“看还开不开玩笑”
“你真没大没小”他嘴上骂着她,手却舍不得推开。
明当当拉得他一边脸颊变形,哈哈大笑。
在前方大约二十米的距离,是一处平缓水泥建筑,形若小塔,隔空往悬崖那边望,会看到落日壮观景象下,一对宛如情侣的男女。
余旸人跟大部队走,心却落在后头,久久不曾带上。
他想吸根烟,掏出来却想起山上禁烟,抬手往树桩筒里一扔,却意外瞧见里头全是烟蒂。
所以,不守规矩的人,世上太多。
“看见余旸吗?”到达白云岭时天已经黑。
好在商店有大家所需的衣物,也有烘干设备,不想穿外头衣服的,在酒店烘干一下即可。
明当当直接买了一套内衣换上。
是秋衣秋裤。
穿起来好舒服。
就是山上价格贵到令人发指。
其他成员大多是在等待烘干。
她百无聊赖就倒处串门,意外的没发现余旸。
主持人和他关系好,说可能去外头了。
“衣服没换啊?”明当当吃惊。
主持人笑,“他一个大男人走这么多路早用体温烘干了。”
“那您是体虚么,一点没干,还买了这么多裹上?商店里衣服都被您买了!”明当当大笑。
这位大哥像长辈一样对她包容,笑着说,“你这张嘴,嘚吧嘚吧,熟起来没完没了,怎么在节目上不这样?”
“我海王啊,下了节目倒处钓!”她没皮没脸,扑腾着男士的长卫衣,鸟一样飞走了。
主持大哥感受到了她的快乐。给余旸发了一条语音:妹子去找你了,好好把握。
即使人亲哥在也把持不住啊,谁让这丫头冰雪伶俐,要脸有脸,有身材有身材,能把持住的都是一条腿踏进棺材里的差不多。
明当当感谢时郁的衣服后面有个帽子,她戴上,宽大遮脸,十分安全的在游客中心走动,无人察觉。
至于她下衣装扮就搞笑了,是一条粉色秋裤,裤缝对着里侧开,倒也不打紧。
鞋子时郁用吹风机给她吹干了,现在踩着他的干净袜子,穿在暖暖的鞋子里头,在外头闲逛,不要太惬意。
“余旸?”找了几圈终于瞧见他。
他坐在外头一颗不知名树木下,单独吸着烟,旁边树桩形状的垃圾桶,烟灰往里头弹。
她走过去,问,“怎么不换衣服啊?”
“干了。”
“哦。”她笑笑望他,“怎么好像不高兴啊?是不是明天有行程耽误了?”
“没有。”
“哦。”她矜持,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挠挠头,在他身旁坐下,两脚在地上随意踩,百无聊中又带着期待。
希望他说点什么。
“你哥怎么来了?”
呵呵
第一个问题就劲爆。
明当当偏头笑,能怎么解释,只好实话实说,回眸望他,笑言,“他来盯我的。因为我每次爬山都出状况。”
“为什么?”他似乎想听听里头的故事。
明当当笑,“我小时候在一个叫鲁港的地方住过,那边有座后山,一放学我们小泼猴们就去玩,我有次在那边摔破腿,缝了十二针。他从此就喜欢盯我了,像看小孩子一样看着我。”
余旸掐掉烟头,“他很关心你。”
“是啊,无法想象,亲哥不过如此吧。”明当当又想起自己小时候游泳,每次游,时郁都在那儿盯着,他自己是个旱鸭子,大夏天,会捧着一本书,躺在树荫下,看她在河里扑腾。
明明比她大好几岁,不是一个社交圈,他却耐得下性子,陪她玩,陪她闹。
“我们当时还养了一只小羊,叫丹丹。他骗我说男生女名好养活,结果一到冬天丹丹就被宰了,气得我哭半晚上。”
“没人哄?”
“有啊,他造孽,他来哄我。”
那个男人造就了她,像女娲,一手一手捏成。
她天真,因他给的娇宠。
她冷漠,因他给的断舍离。
他左右她情绪。
明当当感到自豪,即使无父无母,她都有着时郁的爱,这是她今生最幸运的事。
“我和你说这些”而余旸她又害羞,说话慢条斯理,“希望你更了解他,你们”
“当当。”他突然打断。
“嗯?”
“我不喜欢你哥。”
“”明当当一怔,“为什”
他盯着地表,眉间深深表达着厌恶,“如果我们在一起,我希望你完全属于我,而对方并不是你亲哥,我看着难受。”
“为什么难受?”明当当完全震惊,缓过神,焦急道,“刚才说那么多就希望你了解他,他对我很重要,是陪我一起长大的人,我以为你至少会为我尊敬他一些”
余旸双手捧脸,大概意识到自己过了,焦躁一扔烟头,忽然握住她双臂,在她挣扎的动静里,缓缓请求,“那我们先在一起。”
“如果你对他有意见,我们就不能先在一起。分歧不解决,后患无穷。”
“你就是向着他!”余旸发怒。
明当当唇瓣张了张,一口气没喘上来,懊恼地一甩开他双手,猛地站起身说,“你凭什么吼我?我哥都没吼过我!这还没谈呢,我都要这么为难不如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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