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它是那般艳红夺目——那是“白”被临时结契的证明(2 / 2)
许久之后,或许已到了午时时刻,那扇被血红咒印封闭起来的木门再一次“吱呀”一声轻响,缓缓打开来。
比起人影来说,一股熏然的酒味更先进得屋来,丝丝缕缕、勾魂夺魄的,在满室暖意中弥漫开来,很快就缠绕向床榻之上的那人,惹得其上犹自沉睡的人眉头不经意地微微一蹙。
高大的黑影踏进屋来,带着不易发现的摇晃,径直向着床榻行去,中途有路过木桌,却连灯都不点。有东西在地上蜿蜒爬行着,先其一步地来到床前,高昂着躯体,不住“嘶嘶”地吐着信子,金黄色的瞳孔死死盯着身前床榻上的人,犹如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瞬不瞬,垂涎之情溢于言表。人影站在其旁,倒是表现地不像自己伴生兽那般明显,只是状似不经意地解着身上的袍子,一副一如往常打算就寝的冷淡模样。
那蟒蛇不耐烦地直接缠上了自己主人的手腕,张开巨口像是在无声的吼叫催促,兽性蓬勃,野心横溢。伴生兽本就是修仙者的欲望实质,是其主人情绪上最直观真实的反映,若是床上青年没有错过这幅景象,自是能立马知道此情此景究竟意味着什么。
可待得他清醒时,这一幕早已过去了,身边的一切都失了控,不论他想要做些什么,都已晚了。
弘楚是被床上不同往常的剧烈震感惊醒的。
一睁眼就看到纪天纵坐在自己身旁,正慢条斯理地铺展着属于他的被褥。
和往日并无二致,除了那股若隐若现的酒香味。不过这也没什么,魔教少主饮酒又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之事,他睡得正酣,根本没把眼前景象当回事,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且不说他如今精神状况不佳,成日意识恍惚反应迟缓,就算是半月前他尚且清醒时,同样的境况他照样不会去分外关注这种事——这魔头别的不好说,对自己可以说是毫无兴趣,否则要发生什么早发生了。
事后再忆起此时此刻自己想法,弘楚不止一次感到懊恼好笑——他就是那温水里的青蛙,不知从何时起,已然从最开始的战战兢兢全神戒备变成了毫无忧患意识、任人宰割的懵懂鱼肉。只是当时的自己还没意识到罢了。
待的大难真正临头时,犹自自诩安全,毫无戒心。
多么愚蠢。
变故中发生在毫无防备的下一瞬间。
弘楚翻身翻到一半,猛然感觉身上一重,身旁的纪天纵居然直接就扑到了他的身上,并用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肩膀,恍惚迟钝的神经猛地一紧,弘楚半月来从未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清醒,他慌乱地大喊了声,全身肌肉紧绷,用尽全力想要将身上人推开。
可那人分毫未动,只一双眼沉沉看着自己,饶是光线昏暗,弘楚也能看到他幽幽的目光,带着令人心惊的含义,让弘楚心渐渐沉了下去。
“纪天纵!你做什么!让开!”
他厉声怒斥道,急得嗓子都破了音。
身上人面上是一贯的平静,只有双眉微皱,连同那道淡去的疤痕也跟着皱起,带着股复杂的不耐烦与赤裸裸的邪恶**。弘楚闻着他身上酒味,一时半会根本分不清这人到底是酒醉了发酒疯还是来真的,如果是前者为何神情会如此平静,只安静地伏在自己身上直勾勾看着自己?若是后者……
若是后者,那他又何必骗自己这么久!
弘楚心下愈发慌乱,拼尽全力死命挣扎着,他越是挣扎,身上人抓着他肩头的力道也就更重,两人近在咫尺,呼吸交叠,纠葛不清,蒸腾反复,灼烧在面颊上,令人作呕。弘楚被抓痛了,闷哼了声,只睁大了双眼怒瞪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狠声道:
“放、开!”
纪天纵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似的,与弘楚呼吸交缠了半晌,面上分毫不为所动,只有眼里色泽愈发深沉,像是被什么诱惑了一般,居然在慢慢靠近着。弘楚本能地感到不对,这下再不顾其他,手借着身下床板就想强行坐起来以便溜走,却没想到对方也几乎在同时有了动作,他手上才刚着力,下巴就被纪天纵一把拧住,那只修长有力的手大力却不失分寸地将他整个脖颈强硬掰开,只听“哗啦”一声干脆利落的裂帛声,却是他才用另一只手以迅雷之势狠狠地一撕扯,在自己完全不及反应时,一下就将自己围在颈间的布料撕得粉碎。
弘楚只觉得脖间一凉,脑中一阵翁鸣——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的喉结、作为“白”作为关键的部位之一,就这样暴露在这名魔头眼前,距离甚至还没有一指长!
弘楚震惊之下整个人僵了一瞬,立马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可却是毫无作用,四肢都被身上这人死死压制,强行地被固定成这种难堪的姿势,如同引颈待死的脆弱兽类,死亡的阴霾即将降下。
“纪天纵!你敢!?”
他急促喘息着,巨大的实力差距下猎物只剩下了怒吼的权利,而这个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前人喉结似是无意识地滚动了两下,像是**无比的沙漠旅人,而后,再无迟疑地俯下头颅——
弘楚心下大惊,被死死压制的四肢疯狂振动着,像是被猛兽叼住致命处的兔子,拼尽全力却都没法挣脱束缚。
绝望而癫狂,憎恨却无力。
还有些许难以抑制的哀求。
可是这些,猛兽总是不屑一顾、也感受不到的。
或许就在下一个瞬间,或许过了足足有一生那般漫长,他清晰无比地感觉到有什么尖利地东西恶狠狠地穿刺过自己的喉结旁的**,继而是炽到烫人的舌头浸润着潮湿的津液,毫无犹豫地在那个凸起处从头舔到尾,再打着圈不断循环反复重复浸染着,充分地将属于自己的气息与体液覆盖上那“白”身上专属的临时结契部位。
弘楚在被舌头舔到的第一下就全身颤抖着痉挛了起来,繁杂的感觉一拥而上,又疼又痒,还有着属于灵魂分裂开来的飘忽感。除此之外,根本无法阻挡的,来自眼前这人阴冷的气息自那处关键地点源源不绝地渗透进他的经脉中,与他自己的灵气缠绕不止,眨眼间便将除丹田外的所有地方全都侵占,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他的瞳孔猛缩了两下,身体几乎就在瞬间失去了挣扎的气力,与此同时,也再也没有和自己身上这人作对的意志,整个人软绵绵地,像是直接被剥夺了七情六欲,只剩下对身上人源于本能的臣服感。
纪天纵一双眼不知觉时已然充斥着狠厉的血红色,在感觉到弘楚显而易见的变化后,那些血红慢慢褪去,平日里总是不动声色如深潭般的黑眸重归平静——或许是多了些其他情绪的,除了欲望与魇足外,还有些许的茫然,似乎是就连他自己对于目前情况也有些混乱。
不过他到底是维持着舔舐的动作,直到本能告诉他一切已然完成后,这才动作轻柔地将自己留下的咬痕舔了舔。他抬起头来,看了弘楚片刻,此刻的他脸上依旧看不到丝毫醉意,只是很平静地看着身前犹处于脱力状态的人,片刻后,冰冷的唇先是轻点了点那陡然出现在雪白脖颈上的朱红印记,它是那般艳红夺目——那是“白”被临时结契的证明,而后又不容拒绝的覆上了弘楚的唇,却并没有深入,只在表面浅浅摩擦了片刻,最终很快便沉默的离去,只留一句低沉而冷漠的:
“睡吧。”
床板再次一震,是那人离开的动静。
黑暗的室内,随着那木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短促地响了下后,很快又重归了寂静——除却来自床褥间的、无比粗重满带着恨意、还有茫然恐惧与不敢置信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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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我自己,卡文的话,就直接开始写关键剧情吧!(对不起我太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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