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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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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这一年的七月到九月是个漫长的探索之旅。

从七月一全帮放假开始到八月三十,四爷就一个字,忙。详细一点说就是非常忙,非常非常忙。

忙于晕针。

哦不,是忙于克服晕针。

本着迎难而上之心,四爷每天的主要日程就是盯着针尖看,为了不浪费,就拆出来那一个,左右不沾血,四爷每天就可着那一个尖儿看,看一眼晕十分钟,起来再看一眼再晕十分钟,循环往复,片段灭觉,昼夜不分,恨不能给那尖儿看害羞了自己弯一弯,非常不内敛。

看了半个月他终于看针尖背后那破窗户看烦了,又不能开,外边乌七八糟一团黑,看一眼就非常不明白三爷为什么要跟地下室墙上安一玻璃框,影影绰绰除了屋里人那残影,多的屁都看不见一个。

四爷晕来晕去看了好多遍,觉得他三哥可能是图方便。

也可能就是有病。

8.

四爷一天天的晕饿了就抽醒着的时候出去吃两顿饭,满以为自己得晕得憔悴万分形销骨立,寻思着晃过去让他三哥嘘寒问暖,寻求一点儿心理慰藉。

万没想到三爷十几天没见着他,一见着他蹲地上就开始笑,笑得涕泗横流鹅叫都出来了,缓了老半天才扶着肾指着他问:“老四啊你是肾虚啊是发福啊?”

四爷:“?”

去你妈的兄弟情,都他妈的不是人。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四爷就这么见天儿从早到晚的对着窗户晕完了对着墙晕,对墙晕腻味了对着门晕,对着门晕完了对着装灰老鼠的笼子晕……一个月又二十九天过去,四爷终于得了其中奥秘:老子不怕你!又不是扎老子!

想想是自己当容嬷嬷不是自己当刺猬,四爷对着针尖来回深呼吸,终于找回从容冷淡的自己,摩拳擦掌重新拿百草枯敌敌畏兑上安眠药麻醉剂,抽出一管,再往鹦鹉笼子里一看,嚯,这一窝他快俩月没喂过,硬生生造就了围城大饥荒的效果,逼得灰老鼠们易子而食,笼子里歪七八遭一堆尸骨不寒的,几只眼放红光的大耗子盯着他,围着一窝刚生下来的小耗子,嘎吱嘎吱正啃不知道打哪儿钻出来路过的倒霉偷油婆。

四爷一阵恶心,刚出来那一点儿人性愧疚之心,顿时就催化成了“我除四害我光荣”,抬手揪出来一大耗子,一针扎下去,耗子“吱”的一声就瘪了。

这是有效果。

四爷精神大振,决定按照《自然》课本要求,多几次实验,求平均结论。

此处省略过程。不能播。跟三爷的三棱刺扎脖子里一样不能播。一播全是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只公开最终结论:敌敌畏百草枯麻醉剂安眠药各占四分之一,安乐去死最便宜。

药效良好,腿不抽筋。

四条都不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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